程嘉樹現在和裴遠之待在一起，他看了裴遠之給自己看的報紙，得知自己已經被學校開除。裴遠之說，學校這樣做，一方面給了警察局一個說法，另一方面也保護了林華珺等人。程嘉樹可以接受這個結果，只是有點突然。程嘉樹想留在裴遠之這里，但裴遠之說這里不安全，警察和三青團還在緝捕他。程嘉樹又說自己想去延安，不過裴遠之不認為延安是他最佳的選擇去向，而是說程嘉樹的最佳選擇是出國留學深造。程嘉樹在物理上的天賦有目共睹，國家的建設和崛起也需要他這樣的人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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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嘉樹接受了裴遠之的建議，但他想在離開之前和林華珺見一面。裴遠之表示程嘉樹需要立刻離開云南，為了以防萬一，不宜和林華珺見面。程嘉樹在出國之前，最后見到的一個熟悉的人是裴遠之，裴遠之改名成方遠，留在這里教書。程嘉樹叫了他一聲姐夫，裴遠之很欣慰。程家人也得知嘉樹被開除學籍的消息，為了不讓程道襄擔心，程母和程嘉文決定先不告訴程道襄，等有時間他再專程去云南找嘉樹問發生了什么事。就在此時，嘉樹的電報被送來，他們得知嘉樹今晚要回來給父親祝壽。

松田和日軍闖入程家，稱程嘉樹殺了他的人。松田推測嘉樹一定會回來給程道襄祝壽，所以松田要在這里守株待兔。程道襄起身，他雖重病纏身，但氣節仍在，幾句話說得松田很生氣。程道襄想聽曲，程嘉文去放曲子，故意放了一首《十面埋伏》。程嘉樹拎著祝壽的東西回到院子附近，聽到曲子后頓住了腳步。小時候他闖了禍，父親在家中等他回來訓斥時，程嘉文就會放這首曲子提醒他。聞言，與嘉樹同行之人先一步去查看情況，看到滿院子的日軍，他立刻回來通知，嘉樹連家人的面都沒見上。

嘉樹把東西留在院子外，在隱蔽之處朝著家的方向，一跪三拜。程道襄闔眼，徹底猝然離世。程嘉文看到東西，心里明白弟弟回來過。那一天深夜，他離開北平，離開家人，前往美國麻省理工學院，得知他曾就讀于西南聯大，還有趙忠堯的推薦信，校方毫不猶豫地錄取了他。在麻省理工學院就讀期間，他偶爾會給林華珺寫信，兩人的感情并不會因為距離而變淡。穆旦、畢云霄都在前線，穆旦是戰場詩人，畢云霄當了軍械師，人稱炮瘋子。葉潤青去找畢云霄，從護士口中得知他住在四號病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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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云霄在戰場上失去了右下肢，潤青什么話都說不出來。段扶生的父親經過長途跋涉，終于抵達西南聯大校園。這一路之辛苦，不言而喻，但一分錢沒丟，一粒米沒丟。鄭天挺代表聯大師生，鄭重向扶生的父親鞠躬感謝。扶生和鄭天挺提出轉入物理系，他想像畢云霄一樣，當一個軍械師，為抗戰出一份力。護士告訴潤青，畢云霄受了很嚴重的心理創傷，簡而言之就是他不想活了，潤青去開導勸說他。